“榴梿出,纱笼脱。”这句话上世纪传遍岛国大街小巷。据说当年穿纱笼的同胞为满足口腹之欲,不惜把纱笼当掉来换取榴梿。
从前生活朴实,榴梿不分品种都叫“榴梿”。那年代,人们把它冠上“万果之王”的头衔,却登不上大雅之堂。外地人几乎都瞧不起它,说它难看,刺多伤人,奇臭无比。看来当年似乎只有南洋人,才会爱上这奇葩。爱它的甜中带苦,苦中带甜,喜欢那“虽然我很丑,但我很温柔”的独特样貌。最可贵的是,吃榴梿的人不会说谎,谁家吃过榴梿,香味久久不散。
那时候榴梿多种在联邦的小庄园。榴梿成熟后,才一箩一箩从柔佛新山用罗厘运到小坡的批发中心“ham lang”(六七十年代新加坡将榴梿一箩箩投标方式的发音)。六七月酷热的天气,夹杂着人声、车声、汗味、榴梿味,加上那长长车龙的汽油味,成为小坡当年特有的风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