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流站:共享脚踏车真的适合新加坡吗?

杜国宏:“望着随意停放、甚至躺倒在地的共享脚踏车,望着漆着亢奋颜色、与这个文明有序的国家格格不入的共享脚踏车,我不禁要问:这真的适合新加坡吗?”
杜国宏:“望着随意停放、甚至躺倒在地的共享脚踏车,望着漆着亢奋颜色、与这个文明有序的国家格格不入的共享脚踏车,我不禁要问:这真的适合新加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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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近从中国来新加坡,新加坡还是老样子,成排的组屋、整洁的街道、井然有序的车流,但似乎又多了些什么。没错,就是它们,就是那些摆在街头巷尾的共享脚踏车。

这个来自中国的“新鲜事物”:和中国有一样的标识,一样的黄色,当然也一样的乱停乱放、随意丢弃。

共享脚踏车这个概念派生自所谓的“共享经济”。这个术语最早由美国得克萨斯州立大学社会学教授马科斯·费尔逊(Maecus Felson)和伊利诺伊大学社会学教授琼·斯潘思(Joel Spaeth)于1978年发表的论文提出,却在最近几年开始流行。其表述是:由第三方创建一个以信息技术为基础的市场平台,个体借助这个平台,交换闲置物品,分享自己的知识、经验。其本意是将作为沉没成本的闲置资源做社会化再利用。

从共享脚踏车企业在中国的经营模式来看,他们不外乎先向市场投放脚踏车,再向用户收取押金,然后计时收费。与其说“共享”,更像是“租赁”。可是业者根本不在乎靠租金这一进项是否能够产生利润,他们所关心的是如何利用“共享经济”这个噱头去融资,进行资本运作,以钱生钱。共享脚踏车只是一个供资本炒作的题材而已,是噱头加资本的模式,其目的就是圈钱。

这个项目能圈钱的刺激,让各色共享脚踏车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迅速出现在中国各个城市。这些企业通过大量投放脚踏车来扩大市场占有率和行业影响力,以求得到资本的青睐,根本不考虑需求的上限和对公共空间的侵占。

于是,负面效应开始显现出来:大量共享脚踏车乱停乱放,随意丢弃。过量的投放不仅造成资源的浪费,而且严重侵占公共空间资源,成为一种社会公害。同时,人为破坏现象也时有发生,引发一系列的社会道德问题。此外,砸钱模式也导致许多共享脚踏车企业在运营过程中资金链断裂,关门大吉。更有甚者,资不抵债,选择一跑了之,最终用户拿不回押金,直接损害了公众的利益。

在中国,共享脚踏车向公众推广的是“从车站到住家最后一公里的解决方案”。不完善的公共交通设施和道路合理规划不足,是这个“方案”得以存在的基础。但是在新加坡,公共交通极为方便快捷,地铁、巴士让住家与目的地之间几乎已能做到无缝衔接的程度,这个“方案”自然没有太大的意义,共享脚踏车理应失去生存的土壤。在发达的社会里,脚踏车所体现的功能,更倾向于健身娱乐,而非运输。因此,我注意到新加坡虽然有很多学生和小孩骑共享脚踏车,但他们没有明确的目的地,只是在追逐玩耍而已。

总而言之,虽然共享脚踏车在新加坡的投放量还不多,其运营模式也许和中国有所不同,但无论怎样,至少在市容整洁、交通安全、公共空间资源分配方面,某些负面效果已经开始显现。

望着随意停放、甚至躺倒在地的共享脚踏车,望着漆着亢奋颜色、与这个文明有序的国家格格不入的共享脚踏车,我不禁要问:这真的适合新加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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