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芳以高亢嘹亮的嗓音纵横歌坛近40年，不少专辑甚至有百万张以上的骄人成绩，号称歌坛“东方不败”。诚如她脍炙人口的《我还年轻》，张清芳坦言心态年轻很重要；现在的她除了和两个儿子有良好互动，也常以大姐身份开导年轻艺人。
曾几何时，唱《我还年轻》的张清芳，2025年将迎来她出道的第40年。这位华语乐坛的“东方不败”自2020年宣布恢复单身后，陆续于2023年在台北小巨蛋及2024年在高雄巨蛋展开巡演，以她清脆的嗓音唱出不朽名曲。今年，她首次将巡演带至海外，将于8月10日在星宇表演艺术中心开唱。
张清芳2月中来新加坡时，在报业中心接受了《联合早报》专访。这是记者第一次见到她，身材纤瘦、个子不高，却气场十足。那并不是生人勿进的距离感，而是一种因经验丰富，从专业和自信中衍生出的余裕感。
请张清芳解读与她有关的几个关键词，其中提及昔日的歌坛，也谈到为人母的态度。一起从不同面向，了解这位Diva现阶段的生活面貌。
东方不败也“败”过
过去曾有报道提及，张清芳之所以被称为华语歌坛的“东方不败”，是因为她踏入歌坛以来，所发行的唱片在市场中从来不曾失败过。1985年出道后发行超过30张个人专辑，几乎都有数十万至百万张以上的销量；八度入围金曲华、台语最佳女歌手，两度封后，经典作更是数不胜数。
对此，张清芳潇洒且谦虚地说：“那是别人取的，所以从来没有给我造成什么（压力），都是别人这样形容我。我也有不卖的专辑，不是每一张都卖，只是大家都记得好的事情。”
即将迈入出道的第40年，张清芳自认不太去思考这些数字，而是依循人生的不同阶段，在不同的时间点把该做的事情做好。“我不太设限我不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一定是我的能力不够，所以我就不要去逞强。”
现在的乐坛和以前的有什么不同？张清芳快人快语地说：“以前的歌坛，一张唱片可以红好几年。现在的歌，听说谁的歌很好，要先搜索一下。以前没有手机，大家很自然就唱出来了。”她认为现在的红人各属不同领域，“网络时代没有一个所谓的统一性，我觉得这是很大的改变。”
话锋一转，张清芳说：“现在年轻人好像有一台手机就满足了，这是比较遗憾的，包括我自己的孩子，我希望他们多出去涉猎一些不同领域，不要大家只讨论一件事情。一个游戏红，大家就讨论这个游戏，一个电影红，大家就讨论这个。其实外面的世界还有很多东西可以去关心，可以去涉猎。乐坛也是，已经没有多少周杰伦了，对不对？你现在回想，可以红过三年五年的歌手，真的很少。”
华语乐坛岂不是再也没有另一个东方不败？
降Key的“高音天花板”
谈到张清芳标志性的清脆高音，她说现在的音域已经没那么高了。“有天我去朋友家打麻将，他播放我的音乐，我就觉得我为什么以前都要叽叽叫，这么高的声音。后来我问公司老板，他说因为那时候是个卖点啊，没有人比你更高音啊。”
经过时间的沉淀，张清芳的想法已有所改变。“我现在想要让观众在3小时的演唱会里，听得舒服。这是我上次（演唱会）音乐总监李宗盛教我的，他说‘阿芳，我会把你的每一首歌稍微降一个或半个key，因为我想让整个演唱会听起来是悦耳的，而不是一直把共鸣放在（鼻腔）这个地方，这样听起来会有压力。’我接受这点，也觉得（这个改变）非常成功。”
有所改变，却也有所坚持。身为上世纪90年代首位在台湾举办大型演唱会的歌手，张清芳至今都不在演唱会上使用提词机。“那时候没有提词机，所以我就养成（习惯）背起来。再加上我生孩子的时候，在手术房一直播我的音乐，所以我就记得很清楚，歌词一直不断地出现在我脑海。”
她也认为，如果将歌词牢记在脑海，无论演唱会编曲怎么变，或有什么突发状况发生，都可以马上衔接得住。“比方说跌倒，我常常跌倒，因为鞋子穿很高，哈哈！我不想依赖（提词机），也不想要眼神飘，因为眼神一飘，观众会知道。”
提及歌词，现在唱经典作《我还年轻》，心情是否不一样？“我还年轻／心情还不定／难接受你的情……”张清芳哼了一小段副歌后说：“有点不好意思，这怎么像一个50几岁的女人唱的？但我还是觉得心态年轻很重要。”
为人母交出“得意作品”
2005年，叱咤华语乐坛多年的天后，在婚后急流涌退，回归家庭专心当全职妈妈。16岁及18岁的儿子可以算是张清芳这些年来交出的得意作品。
2023年，为了给即将到纽约念大学的大儿子Nathan一个惊喜，常在年末开唱的张清芳特别将演唱会提前在6月举行。母子俩除了在演唱会上合体，也为时尚杂志拍摄照片。被问及Nathan是否有兴趣往演艺圈发展，张清芳并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答案，“他想做的事情太多，18岁的孩子是一个天马行空的年纪，不过他现在还在念书，应该专心把书念好。”
可否趁他暑假时一起合唱发张单曲？张清芳反问：“这是我第一次听到这样的想法，我不知道，水到渠成看着办，但他应该没那么红吧？哈哈！”听了记者说Nathan的IG追踪人数已近5000后，张清芳笑言：“这样就有可能性？这叫流量是不是？Ok，那我要重新学习，以后还要靠他！”
张清芳2024年1月加盟环球音乐后，开设IG与粉丝互动。是否有向儿子“讨教”社媒的使用方式？她直言：“他们不会加我的，刚好之前我跟Nathan拍了杂志照片，否则他会把我封锁。他当然不想让我看到，你问100个年轻人，大概有80个都会封锁父母。”
她加码爆料，Nathan应该有两个账号，一个是公开，另一个是私密的。怎么会发现这件事？张清芳说：“因为有些人告诉我说，你儿子最近怎么了，情人节送什么给女朋友。我想说，怎么没在那个公开的账号看到？所以我相信应该有两个。”
如何看待儿子对她有所隐瞒？这位酷妈答道：“换做我也会这样，干吗给我爸妈知道那么多事？”
张清芳的酷也体现在与儿子离别的过程上，记者问她送Nathan到纽约时有没有不舍落泪？她说儿子哭了，她却没哭。张清芳忆述：“我送他到纽约，就要飞巴黎。在车上他倒在我身上，下车时他转身跟我说拜拜就哭了。我看他掉眼泪，就叫司机赶快开车，哈哈！”
难道没被儿子不舍的情绪给感染？张清芳说：“一点都没有，因为我觉得需要放手了。小孩子上那么好的学校那么好的环境，纽约又不是乡下地方对不对？现在网络那么发达，他随时可以找到我。我本来的个性就这样，是一个比较理性的人。”
Diva的日常作息
57岁的张清芳也与早报分享目前的生活作息。她起身后会先和妈妈请个安，但由于作息不定，因此不一定会和她一起吃饭，“我们30几年没住在一起，所以这两年我跟她一起住，我起身后会先问她怎么样。”在祷告后，她才会开始张罗大小事。
为维持健康的体魄和心肺功能，张清芳几乎每天下午和晚上都有两个运动时段，“可以算是固定行程，除了瑜伽，其他运动我都做。通常前一天我就知道明天要做些什么，比方做完重训之后游泳，或是跑步后游泳，我把游泳放在最后，因为运动完都要洗澡。”
被问及现在是否更有时间认识新朋友，张清芳坦言反而比较少，“因为和旧朋友相聚都来不及。”她透露，辗转认识了一些不同领域的朋友，其中有年轻的演员，比如吴慷仁、杨谨华、林心如、林熙蕾、许玮甯等，“他们也会常来我家聊聊天、吃吃饭。我希望他们来（我家）好像在自己家一样，毕竟他们年轻，经历的事情比较少，我就以姐姐的身份，可以开导他们，也让他们有个地方畅所欲言，轻松一下。”
聊到有人用交游广阔来形容张清芳，她觉得自己更偏向于对人真诚。她并不会和不太熟的人深入交往，“我（对朋友）不是‘集邮’的概念，而是希望能够和我谈得来的（人交往）。王伟忠形容我是喜新又念旧，我承认我喜欢新朋友，但我也很看重新朋友的品质。”
对狮城的偏爱
提到狮城，张清芳说：“新加坡就像我第二个家，我一直到现在都很臭屁地跟人家讲说，除了台湾以外，最红的就是新加坡，哈哈！记得以前到新加坡宣传，一下飞机就要化妆，因为有歌迷要签名和拍照。我就觉得奇怪，他们怎么知道我抵达的时间？”
这怎么会是“臭屁”？查看资料，张清芳1995年来新举办“串起每一刻”大型售票演唱会，是她在台湾以外的第一场演唱会；21年后，她在新加坡室内体育馆举行“芳华盛宴”演唱会。与狮城的缘分何止演出？她曾在本地投资音乐制作公司，也曾待上两周录音。
张清芳对狮城的“偏爱”延续至今。时隔八年，她将重返新加坡舞台，于8月10日举办“Timeless”演唱会。这也是继两场在台北小巨蛋和一场高雄巨蛋演唱会后的首场海外站。
张清芳说：“回来看看新加坡的朋友是我一定的行程，每次在台湾唱完就来新加坡演唱。”
“我开演唱会时，看到全场满座的人，有一些已白发苍苍，旁边是他的小孩，或者另一半，我都觉得非常荣幸，因为这表示我参与过你们的生活。你们现在来看我演唱，我们共同在那个夜晚拥有美好的记忆。不管你身边现在是谁，至少你的生命当中曾经有我的歌陪伴。”
张清芳“Timeless”新加坡演唱会由海峡唱片（Hype Records）和At Commons主办，《联合早报》和96.3好FM呈献，《新明日报》和《优1周》是演唱会的支持媒体。
▲张清芳“Timeless”新加坡演唱会2024
2024年8月10日（星期六）晚上8时
地点：星宇表演艺术中心（The Star Theatre)
票价：$338、$268、$198、$128、$98 （不含行政费）
购票：www.sistic.com.sg，或拨打热线63485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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