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人变敌人 从内战窥探人性荒唐

基尔斯滕邓斯在《帝国浩劫:美国内战》饰演明星战地摄影记者。(邵氏机构提供)
基尔斯滕邓斯在《帝国浩劫:美国内战》饰演明星战地摄影记者。(邵氏机构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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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浩劫:美国内战
Civil War(NC16)
娱乐性★★★★/艺术性★★☆

故事

在不久的未来,美国爆发史上最严重的内战,加州与德州结盟,带领各州脱离联邦,对抗美国总统(Nick Offerman,尼克奥弗曼饰)。明星战地摄影记者李(Kirsten Dunst,基尔斯滕邓斯饰)、新晋摄影记者(Cailee Spaeny,卡莉史派尼饰)等踏上危机四伏的惊险旅程。

影评

内容饱满,节奏明快的100多分钟,全程观察人生、人性、人心,充实得很。戏里大大小小的人物因内战被隔绝,我也感受到“隔绝”感,因为在戏院里看得投入,目光离不开银幕,暂时忘了手机为何物。又一部A24电影公司的佳作。

战争题材片看多了,来来去去差不多,有英雄有“狗熊”,画面上炮弹和血浆四射,上演着死之轻易,生之侥幸,看久了,渐渐转以冷眼,有点麻木。写到这里,感到头皮一麻。在小红点里安居乐业的我们,看多了新闻上的灾难画面,久而久之会否司空见惯,变得无感了?当你对很糟糕的事情变得无感,问题其实很大条。

戏中描绘前线记者进入纷争现场的画面,图为扮演记者的卡莉史派尼(前)和瓦格纳马拉。(邵氏机构提供)

回到电影。英国导演Alex Garland(亚力克斯嘉兰)执导的《帝国浩劫:美国内战》俨然是部公路片,透过“战地四人帮”基尔斯滕邓斯、卡莉史派尼、Wagner Moura(瓦格纳马拉)和Stephen McKinley Henderson(斯蒂芬·麦金利·亨德森)在路上的所见所闻推进故事,带出荒唐百态:军人不知为何而杀,平民不知为何而死,战地记者又到底为了什么而活?这些问题的答案模糊,“内战”的含义倒是赤裸裸——在“自己人”中分“你我”,我不想死,所以你去死吧。

基尔斯滕邓斯(右)和卡莉史派尼在戏里有“师徒”情谊。(邵氏机构提供)

片中场景冲击力十足

片中不乏具冲击力的场景,挑其中两幕让我发冷的来说。

四人帮与友人撞见正在乱葬岗处理尸体的军人,惹来杀机。Jesse Plemons(杰西普莱蒙)饰演的神秘军人判断谁该被杀前问:“What kind of American are you(你是怎样的美国人)?”问话的语调蕴含冰冷与变态,充斥压迫感。短短一幕,张力十足。

《美国内战》的特色之一是“不解画”,不告诉你发生过什么事,观众跟四人帮一样须自行“脑补”。

另一幕中,四人帮来到一个“太平”小镇,镇上无任何战火的痕迹,商家继续开门做生意。问题是,根本没有顾客光顾。对于小镇上的人,我的想法两极,既觉得他们在逃避,又觉得他们在守住些什么。比如,守住战前的日常美好?守着自己的理智线?

尼克奥弗曼饰演美国总统,戏份不多。(邵氏机构提供)

前线记者的兴奋非冷酷

我对基尔斯滕邓斯诠释的明星战地记者的心理状态很感兴趣。她多次在危机四伏中记录战火,一次次地生存,心又一次次地死去。心长茧,不代表伤不在。

面对重大新闻事件时,前线新闻工作者应该都体会过肾上腺素飙升的感觉。讲得白一点,就是兴奋。绝对不是因为别人发生惨事兴奋,而是因为报道的“含金量”很高,可记功。以上的话,外界听了会觉得前线媒体工作者很冷酷吧?局中人自懂。

片中的战地记者在战火下记录画面,眼睛都是发着光的,他们或有崇高理想,或有私欲,这之间分界模糊,同时共存。无论如何,莫忘初心就好。

美中不足的是结局,不晓得为什么非要让前浪死在沙滩上。若不是这个结局,我会给这部片多半颗星。(英语对白,附中文字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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