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论:应对数码领域信任危机的挑战

国务资政兼国家安全统筹部长张志贤呼吁各方共同努力,维护与加强数码领域的信任关系,以继续享有数码化的红利。(唐家鸿摄)
国务资政兼国家安全统筹部长张志贤呼吁各方共同努力,维护与加强数码领域的信任关系,以继续享有数码化的红利。(唐家鸿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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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务资政兼国家安全统筹部长张志贤指出,全球网络安全情势和网络威胁持续变化,使得数码领域正面对三大信任危机,包括国与国、政府与科技企业之间,以及公众对数码领域的不信任。

他于星期一(10月16日)在第八届新加坡国际网络周开幕前夕的晚宴上强调,数码化带来了巨大红利。在数码领域,人们摆脱地域的局限,享有巨大的经济效益,并改变生活与工作的方式。他呼吁各方共同努力,维护与加强数码领域的信任关系,以继续享有数码化的红利。

数码领域发展迅速,但尚缺乏完善的条规与规范,陷入无规则的状态。数码化固然克服了地域的局限,但随之而来的是与日俱增的跨境诈骗案件,使人人自危。焦虑与不安动摇信任关系,并提高数码化的交易成本以及削弱它的红利。在现阶段,应对数码领域的信任危机充满未知与挑战。

首先,地缘政治矛盾加剧,不少国家将国防安全的考虑置于经济发展之上。国与国之间的网络战以及窃取信息的行为,被视为国防安全的延伸,不受国际社会的谴责。网络战以及通过数码科技破坏他国的行为,摧毁了互信的基础,也阻碍了数码领域的合作。国际社会的信任赤字日益扩大,是目前全球治理面对的棘手问题,数码领域的信任危机只是它的表征。

其次,大型科技企业对经济和社会的影响力,达到前所未有的程度。它们掌握了大量信息,其中不乏对国防安全相关以及个人隐私的敏感资料。垄断与资本扩张是许多科技巨头的发展策略。通过垄断,它们获取定价的权力;通过资本扩张,它们发展成大到不能倒的规模。它们以盈利为主要目标,与国家和公众利益不完全一致。欧美国家的经验显示,政府与科技企业存有相当大的张力,科技巨头有强大的资源及影响力,不断在摆脱监管的控制。

数码化的终端服务对象是普罗大众,因此公众对数码化的信任,决定了数码领域的前途。这取决于数码服务的可靠性及安全性。在这两方面,数码领域面对的挑战,比上述两个信任危机来得更严峻。

上个星期六(10月14日),星展银行以及花旗银行的网上支付服务出现“技术故障”,支付服务完全中断,提款机也无法取款,直到隔天才完全恢复服务。这不是星展银行的网上银行首次出现故障。今年3月29日,它的数码服务出现故障长达10个小时;5月5日,它的数码银行服务也因登录流量太大,服务一度中断。新加坡金融管理局当时指出,银行在短短的时间内发生两次故障是“不可接受的”。

数码服务的技术故障,不仅来自银行,也包括其他数码服务的提供者。不过,银行的数码服务涉及公众的存款,因此引起格外的关注。它也直接影响公众对数码服务的信任。

但相对上,公众对数码使用的安全性更为关注。网络骗案层出不穷,从2020年1月至今年6月,外国的诈骗团伙已从我国卷走了19亿元。诈骗案件几乎每天都发生,诈骗团伙屡试不爽。

据联合国毒品和犯罪问题办公室的数据,全球的跨境诈骗案件中,追回的赃款不到1%。因此,要恢复公众对数码服务的信心,有必要对症下药。就如通讯及新闻部长兼内政部第二部长杨莉明10月16日在国际刑警组织全球网络犯罪会议致辞时指出,追回资产必须成为优先事项,才能威慑罪犯,这意味着各方须进行重大的思维转变。

尽管数码领域在应对多重的信任危机面对诸多挑战,科技的使用是不可扭转的趋势。全球有必要制订明确的网络治理规则,加强跨境合作打击网络罪案;数码服务的供应者也应确保服务的可靠性及安全性,以维护及加强公众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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