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逸山：从纳丹生涯一窥新马一家

新加坡前总统纳丹逝世，噩耗传来，一时令各界悲恸不已。我与纳丹前总统有正式的接触，应该是好几年前吧。那时我刚过来新加坡工作，原来自己所服务的学院，其前身即为纳丹当总统前所领导过，而纳丹卸任后也回来学院里当杰出高级研究学者。有一次我被安排与纳丹洽谈工作，当然也被他颇为自然与立时的亲切所感染，不由自主地谈起了一些往事与相识的亲友等。

我常自许为“半个”新加坡人，因为我有位在新加坡出生与受教育的妈妈，所以在本地的亲戚还算蛮多的。我想起一位曾当外交官的友族姨丈，其在公共领域服务的年段应与纳丹大约同期，便问他是否熟悉。纳丹的回答，就让我大吃一惊了。他不但记得这位曾共事过的前同僚，还记得我姨妈、记得几位连我都不太有印象的表姐妹——他们的留学所在、事业概况，以至已移民澳大利亚的这家人，在纳丹当驻澳洲最高专员时彼此曾见过面等细节。

这还不止，纳丹脑筋一转，还说他印象中我的另一位姨妈应曾是他的邻居，说着说着连我另一位姨丈的职业，我的两位表哥的名字也想起了。纳丹还问起我，其中一位业已移民美国的表哥近况如何，连我都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是好，因为实在与这些远洋亲戚已无联系多年。不过几乎同时，许多儿时的印象也逐一浮现在我脑海中。小时在学校假期时常跟着妈妈回新加坡娘家探亲。印象中到这位姨妈家玩时，好像是有隔壁的友族叔叔下班回家时与我们打招呼的模糊情景。这个世界，可真是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