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金勇、黄循财、王乙康:与冠病共处 如常生活

作者们认为,与冠病共处,并如常生活,是可能的。(海峡时报档案照)
作者们认为,与冠病共处,并如常生活,是可能的。(海峡时报档案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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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国正努力不懈对抗冠病疫情,尤其要将令人担忧的德尔塔(Delta)变种毒株控制下来。这种毒株的传染力高,要将我国每天感染冠病的人数降低至零有一定的困难。与其追求零确诊,我们选择采取积极的筛检策略,扩大追踪范围,找出与冠病病患有过密切接触的人士,并将他们隔离开来,同时每天为数以万计的人进行检测。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要把形成大型感染群的风险降到最低。

但冠病疫情暴发至今已有18个月,人们都已对抗疫感到心力交瘁。大家都在问:疫情几时会结束?会怎样结束?

冠病成为地方性流行病

坏消息是:冠病可能会一直存留在我们的周围;但好消息是:与冠病共处,并如常生活,是可能的。也就是说,冠病很可能会成为地方性流行病。这意味着冠病会继续变异,并在社区内存活下来。

流感就是一种地方性流行病。每年都会有许多人感染流感病毒,但绝大多数患者无须住院,也不须服药或只须服用少量的药物就会康复。不过,也有一小部分的患者会染上重病,尤其是年长者及并发症患者。他们当中,有些甚至会病逝。

在人口众多的国家,因流感而住院的人数相当庞大。以美国为例,每年就有数十万人因流感而住院,其中有数以万计的人因此而死亡。

但是,因为感染流感后患上重病的可能性非常低,人们就与流感共存。即使在流感季节,他们也只采取简单的预防措施,或每年接种流感疫苗,随后继续日常活动。

至于冠病,我们也可以朝同样的结果迈进。虽然我们无法完全消除冠病病毒,但可以采取各种措施,大幅减低冠病的威胁,让它成为像流感、手足口症及水痘那样的疾病,以便继续日常生活。

在未来的几个月里,这将是我们的首要任务。为此,我们已有广泛的计划。

接种疫苗是关键

我们的第一步就是接种疫苗。李显龙总理在今年5月31日的全国广播演讲中表示,我们的目标是到了7月初,让本地三分之二的居民接种至少第一剂疫苗。我们正朝着这个目标稳步迈进。在疫苗供应充足的前提下,我们的第二个目标是在国庆日前后,让本地至少三分之二的居民完成两剂疫苗接种。

我们也正在和疫苗制造商合作,希望能让疫苗提前抵达新加坡,并加快我国人口接种疫苗的速度。

临床数据清楚证明,疫苗在降低感染冠病和病毒传染的风险方面非常有效。即使染病,疫苗也能预防患者出现严重症状。

在以色列,未接种疫苗者的染病率比已接种疫苗者高30倍,住院率相比起来也高10倍。

在新加坡,有120多人接种两剂疫苗后仍感染冠病,当中包括65岁以上但不住在医院或疗养院的年长者,他们都没有出现任何症状,或仅出现轻微症状。相比之下,未接种疫苗的冠病患者当中,约有8%出现严重症状。

未来,我们可能让国人接种追加剂,以让大家能继续获得高度保护,同时也能预防新变种毒株对现有疫苗产生抵抗力。因此,我们可能必须实行一项能够持续多年的全面疫苗接种计划。

早期的证据显示,接种疫苗能帮助我们遏制冠病疫情传播。以色列的经验再次证明了这一点。该国已有60%的人口接种了冠病疫苗,是目前全球冠病疫苗接种率最高的国家。

在以色列完成疫苗接种的各年龄层人口中,每10万人中每日有0.3人入院,死亡率则为0.1人。

相比之下,美国在2018年至2019年的流感季节里,每10万人中每日有0.4人因流感入院,死亡率则为0.03人。若遇上像2017年至2018年的严重流感季节,每10万人中每日就有0.67人因流感入院,死亡率也增加至0.05人。

基本上,以色列由于全国疫苗接种率较高,成功地将冠病在当地的临床结局,改善到接近美国季节性流感的水平,这样的成果令人感到鼓舞。

冠病检测将更简便

第二,我们必须继续进行冠病检测和筛查工作,但重点将有所改变。我们仍须加强边境防疫措施,以更有效地检测病毒携带者,特别是带有须关切变种病毒(variants of concern)的人士。

在社区防疫措施方面,检测工作不再只是为了筛检和隔离冠病接触者,而是要确保大型活动、社交聚会和出国行程能够安全地进行,以及降低病毒的传播风险,以保护社区的健康,特别是免疫力较弱并需要额外照顾的群体。

我们不能只靠聚合酶链式反应(PCR)检测,因为它会引起一些不适,并需要几个小时才能提供检测结果。我们要改善检测过程,让它更快速、更简易。因此,我们已在综合诊疗所和私人诊所推出抗原快速检测(ART)服务,同时也为雇主和业主提供自助检测仪,让员工和租户自行进行检测。此外,公众也可到零售药房购买ART自助检测仪。

我们也将陆续推出更快速的检测方式,让人们无须进行拭子检测,而能在一两分钟内得知检测结果,例如呼吸检测。届时,我们的机场、海港、办公楼、购物商场、医院及各个学府,都可使用这些检测方式为员工和访客进行检测。

此外,我们还可通过废水检测方式来检测病毒。这能帮助我们及早发现在客工宿舍、旅舍及组屋的潜在感染风险。

不断改进冠病疗法

第三,全球各地的科学家正积极研究冠病的治疗方法。如今,我们已经掌握了一系列有效的治疗方法,我国也因此成为全球冠病死亡率最低的国家之一。

冠病疫情暴发18个月后,我们已经找出多种药剂,不但可以有效治疗危重病患,还可以协助他们更快康复、减缓病情恶化的速度,并降低其严重性和死亡的风险。

卫生部会密切留意冠病药物的研发情况,以确保我国在这方面供应充足。我们的医学研究人员也积极参与有关冠病最新疗法的研究工作。

社会责任依然至关重要

最后,我们是否能与冠病共存,也取决于国人是否接受冠病最终将成为地方性流行病,以及我们所有人的行为。

如果大家都保持良好的个人卫生习惯,就能减低受感染的概率。倘若大家都为彼此着想,在身体不适时远离人群,就能减少病毒的传播。

要是大家都能共同肩负责任,例如员工生病时都留在家里,以维护同事的健康,雇主也不因此而责怪他们,我们的社会就会安全得多。

迈向新常态

有了长期的疫苗接种计划、更简易、更全面的检测、更有效的治疗方法,再加上大家都负起社会责任,这可能意味着在不久的将来,当有人患上冠病时,我们的应对措施就可能会与现在大不相同。

新常态可能会是这样的:

首先,病患可以在家中康复,因为接种了疫苗的人一般只会出现轻微的症状。由于病患身边的人也都接种了疫苗,传播风险也会减低,所以我们也不会太担心医疗系统不堪重负。

第二,每当我们发现有人受感染时,也许不必大规模追踪密切接触者,以及将人们隔离开来。人们可以定期使用各种快速简易的方式自行检测。如果检测结果呈阳性,他们可以通过PCR检测加以确认,然后自我隔离。

第三,我们将不再着重监测每天的患病人数,而是把焦点放在有多少人患重病、有多少人在加护病房留医、有多少人须接受插管治疗等方面的数据。这就和我们现在监测流感的方式一样。

第四,我们可以逐步放宽安全管理措施,恢复大型的聚会和活动,如国庆庆典或新年倒数活动。各企业也能确信,它们的运作不会受到干扰。

第五,我们将可以再次出国旅游,至少能去那些同样已将疫情控制下来、冠病成为地方性常态的国家。我们将相互承认对方的疫苗接种证书。旅客也可以在出境前接受检测,抵境时的冠病检测结果若是阴性,就无须隔离,尤其是已经接种疫苗的旅客。

抗疫之路虽然仍充满变数,但我们还是拟定计划,配合疫苗接种率相关的各个目标,逐步迈向新常态。同时,我们仍须采取必要的预防和安全措施,减少感染病例和住院人数。

历史告诉我们,每一场疫情终将告一段落。我们必须竭尽所能,利用所有的资源和创造力,尽快朝最终的理想状态迈进。要遏制冠病,需要科学和人类的智慧;要尽早达到这个目标,我们更须要保持团结,以大局为重。战胜疫情,你我责无旁贷。

贸工部长颜金勇,财政部长黄循财和卫生部长王乙康是抗疫跨部门工作小组联合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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