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能真真实实地感受到飞机飞入厚厚云层的颠簸,我还是觉得一切不是真的。毕竟这安静的噩梦做得太久了,就渐渐和美梦疏远,觉得所有美好的都不可能再发生。
一抵达曼谷,就接二连三地跑了几处,那些疫情前去曼谷旅行时的打卡热点,比如Platinum Fashion Mall、Healthland连锁按摩店、Siam Paragon底层永远热火朝天的食阁。我喜欢的猪脚饭和芒果甜品味道依旧;喜欢逛的购物中心里一些钟意的品牌还在生产好看的东西,一些商铺倒闭了,大门深锁;Siam Square最漂亮的老电影院Scala连废墟都不剩,成了一块刺眼摊平的土黄色,再过不久会被一栋丑陋的建筑所霸占,再过不久不会有人记得。来不及说再见,原来是这样的感受。
湄南河岸边的The Jam Factory还在,餐厅依旧是永不落幕的夏天,独立书店和文青咖啡馆还在,那受到老树保护的广场依旧在周末时举办活动,然而附属的家具店,原本售卖较为昂贵但卖相品质极好的家居用品,现在却是空荡荡的。什么是必需的,什么不是必需的,在疫情下,这道选择题的答案,显得特别明显和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