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白载笔

陆思婷: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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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改编自刘慈欣同名科幻小说《三体》的中文版电视剧上线之后,这句话被朋友们一直挂在嘴边,最近英文版影视的推出又将它的热度点燃了起来。我虽不是科幻迷,但基于对《流浪地球》的喜欢,我还是决定拜读一下这同一作者的著作,没想到一扎进去,就出不来了。

《三体》不是本通俗易懂的小说,需要一些基础的物理知识,它所讨论的话题也非常深刻。我印象最深的是小说中射手和农场主假说:射手假说讲述了一名神枪手在靶子上打洞,每隔10厘米打一个。假设靶子上生活着智能生物,它们会观测到每隔10厘米有一个洞,并把它当成一个定律。但射手开枪是随机的,并非遵循一套法则。至于农场主假说,它说的是农场中有一群火鸡,农场主每天上午11点来投喂它们。火鸡中的科学家发现了这个现象,并且近一年中都没有例外,因此也断定这是它们宇宙中的定律。但感恩节当天,食物并没有在11点降临,火鸡反而成为了别人的盘中餐。这两个故事都表达了人们对于规律的崇尚,但这些所谓的规律也许并不是真理。

我和朋友们也探讨过,在社会科学中,我们算不算是一群火鸡科学家,试图通过对于人类行为的观察归纳出一些规律,但这些总结并非定律,经不起推敲?对此,我更愿意相信万事万物都有规律可循,我们接近真理的方式就是通过观测,不断地提出假设,在测试、推翻的过程中,精炼自己的理论,从而完善对这个世界的理解。宇宙浩瀚无垠,人类很渺小,或许我们在研究的事情不过是历史长河中的一朵小水花,是摸索世间规律那漫长过程中的一块垫脚石。但心若有所向往,何惧道阻且长。我们不能过多地纠结于自己的理论是否在多年后还成立,因为所有的结论都是慢慢堆积而成的。旧理论被推翻,总有新方向萌发,这是科学发展的必经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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