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志贤：闻得书香心自悦

我每到一个城市，对观光景点兴趣不大，只喜欢逛旧书店，运气好时会遇到一些绝版好书。近年旧书店越来越难找，读者多在网上看书，不肯花钱购买，书店只能向高地价屈服，结业退场。那天到邻埠探老徐，他告诉我常去的旧书摊已被业主迫迁而倒闭，附近几家卖新书的店也快做不下去。

旧书店有两类，第一种是望上去书籍甚多，杂乱无章，顾客要慢慢寻找，倒像在河边淘金，虽然找到孤本的机会不大，但乐在其中。另一类店里摆出来的书量不多，找书要问掌柜，对方会先打量顾客衣着谈吐，再在里间把书拿出来，根据顾客形象和恳切程度来开价。这些顾客，口味独特，他们钟爱的书籍，时代湮远兼且冷门，出版商不会重印，在网上也难找到，才令这类旧书店胆敢漫天索价，得以生存。

从小就爱书，家里不宽裕，离图书馆又远，一有空闲便到附近书店看书。和一些同道中人站在角落（规矩是不能蹲或坐在地上）几小时，一本书便啃完了。那种看书的方法叫“打书钉”（又叫“看白书”），是辛苦点，但阮囊羞涩的爱书客却乐此不疲。在那里学到的知识，终身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