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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南亚鬼怪“出没” 玩转现代职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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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以来,民间流传着各种离奇的鬼故事,成了许多动画和电影的创作素材。本地作家韦恩·睿和漫画家朱兆明玩转东南亚神魔鬼怪世界,以新加坡职场为背景,创作现代版鬼故事。该书被本地动画公司相中,将改编制作成电视动画。

民间传说、鬼故事、奇幻生物都是创作的最佳素材。

日本这个动漫大国成功将日本传统百鬼夜行、妖怪文化发扬光大,很容易让人忽略,其实东南亚也有成功的鬼怪,马来世界里吸血女鬼庞蒂雅娜(pontianak)与油鬼仔(orang minyak)曾是许多恐怖电影的核心。

更早以前,英国人类学家Walter William Skeat在1890年代踏上马来世界,一边当殖民地官员一边做田野调查,1900年完成《马来巫术》(Malay Magic)一书,详细记录马来世界的妖魔鬼怪以及巫术仪式,成为后来许多研究者与创作者的“圣经”。

自然界的鬼最多

100个人就有100种鬼怪的想象,生活在台湾的马来西亚插画家、作家马尼尼为曾编绘《马来鬼图鉴》(斑马线出版),搜罗归纳出100种鬼怪,她发现自然界的鬼最多,风有风鬼、海有海鬼;第二类是围绕难产出现的鬼怪;第三类是养小鬼,作为攻防用途;第四类具有教化功能,吓唬小孩不要在黄昏与夜晚外出。

马尼尼为编绘的《马来鬼图鉴》,记录了100种马来世界鬼怪精灵。(互联网)

现代人怎么玩转东南亚的鬼怪传说呢?

本地漫画家高谭2021年出版《女侠红头巾:大战油鬼仔》,就成功把两个本地符号演绎成武侠故事。主人翁白天是在工地生活的红头巾,晚上是剑客,为追查杀害婆婆的油鬼仔,在南洋探险。

本地漫画家高谭将红头巾化身为武林高手。(互联网)

讲述内部各派系斗争

本地作家韦恩·睿(Wayne Ree)与漫画家朱兆明则玩转东南亚神魔鬼怪的世界,创造了“Work-Life Balance: Malevolent Manager and Folkloric Freelancers”(暂译:《工作与生活平衡:恶毒经理和民间自由职业者》,Different Engine出版)设定在新加坡职场,糅杂文字与漫画双线叙事,讲述本地企业被国际财团接管之后,内部不同派系的斗争。

书中出现的鬼有:马来世界的庞蒂雅娜、芭蕉鬼;印度教神话中的罗刹;日本传说里的口裂女;菲律宾民间传说中会躯体分离的马纳南加尔(Manananggal);浮士德传说中的梅菲斯托费勒斯(Mephistopheles)、西方魔神贝利亚尔(Belial)等。

出版社还为这本妙趣横生又难以归类的作品制作复古风网页电玩做宣传,让玩家扮演社畜实习生,在恐怖的职场环境求生存。

出版社为《工作与生活平衡》一书制作网络页面电玩,妙趣横生。(电玩截图)

本书获得2023年新加坡出版商协会(SBPA)颁发的年度书籍大奖与最佳文学书籍。典礼在国家图书馆大厦举办,对朱兆明来说意义重大,因为他为这本书花了好多时间在图书馆大厦翻查东南亚传说、传统服饰的图册、新加坡老照片,“几乎每个周末都在图书馆扎营,在学生堆里辛苦寻找空位……”

两人对夺得年度大奖至今还不敢置信。

如今《工作与生活平衡》又被本地动画公司Robot Playground Media相中,决定改编制作成电视动画:原创文字、漫画,加上电玩、电视动画,在日本和美国这样的动漫大国再平常不过,但对本地而言,非常少见,毕竟这里的市场还不成熟。工作室目前正准备草案寻找资方,一切顺利的话,可在两三年内完成。

Robot Playground Media近年推出不少让人印象深刻的作品,2022年动画短片《短途》(A Short Walk)通过一个老人对父亲的回忆,慢慢走过被炮火摧残的桥南路,以忧伤的笔触呈现日军占领新加坡时期的大检证与肃清行动。此外还有2021年的国庆音乐动画,及叫好叫座播映三季的本地情景喜剧动画“Downstairs”。

目前工作室正在与西班牙的伙伴携手制作动画长片《小提琴家》。

作品他国无法复制

创办人韩蕴光受访时说,工作室一直以来都在讲述东南亚的故事,无论原创还是改编,“我们想要制作一个美国、欧洲或日本工作室无法复制的作品,《工作与生活平衡》每个选项都达标。我们都爱东南亚的鬼故事,这本书里还有很多我闻所未闻的鬼怪,你可以发现它们其实同中有异,异中有同……非常跨文化,甚至可以换个角度看见种族之间的相处,如何竞争。”

不过涉及种族投射、刻板印象的问题,电视动画必须进一步研究、判断,然而韩蕴光始终相信,幽默的笔触能够带出重要信息,化解冲突。

《工作与生活平衡》获颁2023年新加坡出版商协会年度书籍大奖。(关俊威摄)

原作其实并不长,序曲加四个章节,文字与漫画互补。韦恩先创作了第四章的故事,接着朱兆明创作漫画。韦恩说,朱兆明把人物和环境形象化之后,画风牵引了故事的走向。

两人透露,最初的构思也是幽默喜剧,不过创作过程遇到冠病疫情来袭,许多不安潜移默化,作品也越来越严肃。如此说来,电视改编以喜剧定位出发,也算是对原作精神的回归。

韦恩对本区域的怪力乱神颇有研究,也是灵异故事播客节目“Ghost Maps”与“Dead Air”的主持人。他说,开设播客之前以为讲鬼故事的口述传统已经流失,事实并非如此,人们仍喜爱这些故事,并以不同的方式,如社交媒体、WhatsApp群组发布。

韦恩认为超自然的元素与我们同在,也是我们文化的一部分,应该传承。

两位原创者并不会全程参与动画改编过程,他们非常期待幽默版电视动画的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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