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穆根:大国违反国际法 小国须团结起来发声捍卫

内政部长兼律政部长尚穆根(白衣者)1月15日出席新加坡国立大学国际法研究中心的“国际法年度回顾”研讨会时,同瑞典外交部前国际法首席顾问玛丽·雅各布松(左一)交谈。前排右是国大国际法研究中心理事会主席、总检察署副总检察长余文正。约200人出席了这场研讨会,包括国际法院及法庭的法官、著名国际法学者、政府官员、使馆代表,以及本地和区域律师事务所的顶尖律师。(蔡家增摄)
内政部长兼律政部长尚穆根(白衣者)1月15日出席新加坡国立大学国际法研究中心的“国际法年度回顾”研讨会时,同瑞典外交部前国际法首席顾问玛丽·雅各布松(左一)交谈。前排右是国大国际法研究中心理事会主席、总检察署副总检察长余文正。约200人出席了这场研讨会,包括国际法院及法庭的法官、著名国际法学者、政府官员、使馆代表,以及本地和区域律师事务所的顶尖律师。(蔡家增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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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大国行事违反国际法时,小国必须团结起来捍卫国际法,指出大国的违法行为和双重标准,尝试恢复人们对以规则为基础的国际秩序的信心。

内政部长兼律政部长尚穆根星期一(1月15日)早上为新加坡国立大学国际法研究中心的“国际法年度回顾”研讨会发表主旨演讲,提到二战后几十年来,有关国际法的讨论,以一个大致稳定的国际秩序为背景。

但一些权威人士如今质疑,由于过去几十年的改变,以及乌克兰和加沙的战争加速了这些变化,这一国际秩序是否正在瓦解。

从中东紧张局势升级风险大幅增加,到俄罗斯可能在乌克兰扩大优势,再到多边机构正丧失信誉,经常被发达经济体利用和滥用来服务自身利益,尚穆根说,人们有感长期以来所认定的秩序正处于某种危机中,体系内部积累的紧张关系威胁着我们所熟知的世界秩序的基本结构。

“在这些变化和世界秩序不确定的背景下,我们如何看待国际法?我们甚至可能想要问,在这些变化中,国际法是否必须作出重大调整?”

尚穆根坦言他无法给出一个答案,但能从小国的角度提供一些观点。

他先是重申,国际法之所以重要,是因为有了国际法,小国才有一丝机会,在世界占有一席之地。

须以现实眼光看待 国际关系现状及国际法局限

不过,在强调国际法重要的同时,尚穆根认为,要以现实的眼光看待国际关系现状和国际法局限。他以俄罗斯侵略乌克兰为例,这明显严重违反国际法和《联合国宪章》原则,造成严重的人道危机,且国际社会已表态必须结束战争。

但现实是,俄罗斯是个大国,有着丰富的资源,它作为安理会常任理事国否决了谴责入侵的决议,也顶住了国际社会的反弹和经济制裁。俄罗斯不仅继续入侵行为,且据说如今有能力生产更多武器。

即使是美国,虽总体上被视为仁慈的大国(benign power),但过去也曾为保护自身利益而不惜违背国际义务,如在1983年入侵格林纳达(Grenada),以及上世纪80年代支持针对尼加拉瓜(Nicaragua)政府的军事和准军事活动,并拒绝参与尼加拉瓜向国际法院起诉美国的诉讼程序。

尚穆根说,单个小国的言论和行动可能没什么分量,但小国合力能起到一定作用。

“因此,我们应团结起来捍卫国际法,这是重要的。当大国行事违反国际法时,大声指出它们的违法行为和双重标准,尝试恢复对以规则为基础的国际秩序的信心。这对我们的生存至关重要。”

新加坡因此始终恪守国际义务,尽所能维护国际法,如坚决反对俄罗斯侵乌。

以哈战争方面,我国谴责哈马斯去年10月7日的袭击是恐怖行为,严重违反国际法,不能以任何理由辩解。与此同时,联合国大会上以压倒性多数票通过的决议,包括呼吁立即在加沙实行人道停火的决议,新加坡是共同提案国之一,也投了赞成票。我国也一再呼吁各方遵守国际法规定的义务,包括国际人道法。

尚穆根在结尾时说,国际关系现状并非一片愁云惨雾。俄罗斯和以色列都试图在国际法下为自己的行为辩护,而不是完全无视国际法。这相当于承认国际法是重要的,承认守法记录不良会使国家丧失合法性和公信力,并在世界舞台上被孤立,即使是俄罗斯这样的大国也不例外。

另外,以规则为基础的国际秩序在海事与航空、保护海洋资源、全球气候行动、数码空间,以及共同抗疫等许多领域也仍运行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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