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奥密克戎变异株 我们至今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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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非11月25日宣布发现变种病毒B.1.1.529后的短短一个周末,确诊病例已扩散至全球五大洲。

“奥密克戎”毒株命名有何讲究,相比于过往变种病毒有多可怕?目前在世界各地的分布如何?哪些国家已颁布旅行限制?现有疫苗是否有用?zaobao.sg带你了解最新进展。

从B.1.1.529到Omicron

11月11日,采集到第一批带有B.1.1.529病毒的样本,其中一个来自南非豪登省(Gauteng),另外四个来自邻国博茨瓦纳(Botswana)。

11月14日,全球首个B.1.1.529病例在南非确诊。

11月25日,南非科学家召开记者会,宣布发现新变种毒株。

11月26日,​​世界卫生组织召开紧急会议,将B.1.1.529病毒列为“需要关注”的变异株(variant o concern),并用第15个希腊字母“奥密克戎”(Omicron)为新变种毒株命名。

按照希腊字母的顺序,在上一个变种病毒“Mu”之后,下一个用以命名病毒的字母,应该是第13位的“Nu”,和第14位的“Xi”。但世卫组织跳过了“Nu”和“Xi”,直接采用第15位的“Omicron”。

世卫组织回应称,没有选择“Nu”是因为它与英文的“new”(新)发音接近,不用“Xi”则是因为它是一个“常见的姓氏”。

美国共和党参议员克鲁兹(Ted Cruz)27日推特发文称,采用Omicron而不是“Xi”,表明世卫组织“害怕中国共产党”。

世卫组织同日在给美联社的声明中表示,“命名疾病的最佳做法是避免冒犯任何文化、社会、国家、地区、专业或种族群体”。

奥密克戎毒株有多可怕?

奥密克戎毒株之所以让人担心,主要在于它高出过往变种病毒的突变数量。

迄今为止,科学家已在奥密克戎毒株上发现了50个突变(mutation),其中刺突蛋白(spike protein)上的突变就多达32个。

刺突蛋白是位于病毒外层的一个个“抓手”,帮助病毒附着于人体健康细胞,因此也被称为打开细胞大门的“钥匙”。

疫苗的部分原理,也是通过让人体免疫细胞学会认识和记忆与病毒刺突蛋白相似的“假手”,从而在真正面临病毒时,能够将其消灭。

目前投入使用的疫苗,大部分是根据冠病原始毒株设计的。尽管之后德尔塔等变种病毒让疫苗有效性变低,但通过注射追加剂等手段,仍然能够达到一定的保护力。

但是,当新病毒的突变超出一定数量,现有疫苗是否能帮助人体识别出病毒,仍是未知数。

世卫组织11月28日发布消息称,已有初步信息显示曾经感染冠病的人再感染奥密克戎的风险可能会增加,但关于奥密克戎病毒是否更容易传播、是否会导致更严重的病情,目前尚未有确切结论。

但香港发现的奥密克戎确诊病例,或许能为该变种病毒的传播力提供一些参考。

不见面也能传染?

11月11日,一36岁男子从南非飞往香港,并于酒店进行隔离。13日,他接受检测时确诊感染奥密克戎病毒。

五天后,一名同样在该酒店进行隔离的62岁男子确诊。62岁男子的房间位于36岁男子对面,中间隔着一条走廊。

对两人的病毒基因组检测后发现,两人的病毒基因非常接近,可以肯定是其中一人传染给了另一人。

然而该酒店的监控录像显示,两人从未见面,未在同时开门,也未共用任何物品。

香港大学传染病学教授袁国勇在调查现场并做过冒烟测试(smoke test)后认为,最有可能的解释是,他们其中一间酒店房间的空气扩散到走廊并通过门缝,进入到另一房间。

虽然目前对奥密克戎病毒的研究尚不足,但来自确诊患者和疫苗接种者的血液样本一定程度上加快了研究进程。

美国德克萨斯大学医学分部(University of Texas Medical Branch)的病毒学家麦纳彻利(Vineet Menachery)接受《华尔街日报》采访时表示,梳理各个突变对病毒行为的影响需要不少时间,但是对奥密克戎刺突蛋白突变和抗体整体相互作用的研究,最快一周内可有答案。

南非病毒学家西格尔(Alex Sigal)是通过实验室培养冠病病毒的研究员之一。在研究过奥密克戎病毒的基因组后,他表示该病毒可能在出现之前已经潜伏成长了一年多。

根据西格尔的研究,奥密克戎病毒是从一个早先出现过,但目前已基本消失的冠病毒株B.1.1进化而来。该病毒可能在一个免疫功能低下的人,如人体免疫缺陷病毒(HIV,俗称爱之病病毒)患者身上潜伏数月,最终积累了进化优势(evolutionary advantages),得以再度传播。

五大洲多国出现确诊病例

目前全球五大洲已有多国出现奥密克戎病毒确诊病例。

从地区分布来看,非洲确诊病例最多,集中于非洲南部的南非和博茨瓦纳两国。欧洲共八国出现奥密克戎病毒确诊病例,荷兰分别有13例和8例,英国、德国、丹麦、意大利等国介于一至两例。

亚洲的香港和以色列,美洲的加拿大和大洋洲的澳大利亚也出现零星病例。

虽然病毒在短时间内扩散迅速,但值得注意的是,确诊病例数并不多。截至发稿时,全球奥密克戎病毒确诊病例数尚不足170例。

尽管如此,已有部分国家颁布禁令,限制非洲南部国家甚至国际旅客入境。

其中,以色列、摩洛哥和日本已宣布禁止国际旅客入境。美国、巴西、加拿大、欧盟等国家和地区已宣布禁止非洲南部国家旅客入境。

新加坡从11月27日晚上11时59分起,已限制来自南非、纳米比亚(Namibia)、博茨瓦纳、津巴布韦(Zimbabwe)、莱索托(Lesotho)、伊斯瓦蒂尼(Eswatini)和莫桑比克(Mozambique)等七个非洲国家的旅客入境。

从这些国家飞抵新加坡的本地公民和永久居民,则须在抵达后在居家通知指定设施隔离10天。

各国相继宣布的旅游禁令,也引发了部分非洲国家的不满。

南非外交部27日发声明称,各国发布的旅游禁令类似于是在惩罚南非先进的基因组测序和快速检测新变异病毒的能力,“出色的科学应该受到鼓掌,而不是惩罚”。

《纽约时报》27日报道引述部分科学家观点,富裕的国家已经在2021年囤积了疫苗,现在正在惩罚世界上最缺疫苗的地区。

约翰内斯堡威特沃特斯兰德大学(University of the Witwatersrand, Johannesburg)研究员文特尔(Francois Venter)表示,非洲的研究者早就发出警告,延迟非洲的疫苗接种就会带来新变种病毒出现的风险。

11月27日南非约翰内斯堡机场内,航班信息屏显示多个航班被取消。(法新社)

疫苗还有效吗?

在目前已知的奥密克戎确诊病例中,以色列的一名患者已完成三针疫苗接种。

根据过往经验,当变异病毒出现时,疫苗的有效性将有所降低。由于此次奥密克戎刺突蛋白突变多达32个,且部分疫苗的作用原理与病毒刺突蛋白密切相关,因此疫苗有效性很难不受影响。

辉瑞26日表示,在两周内获取更多关于新变异病毒的数据后,将决定是否需要对其疫苗进行更新。如果需要的话,辉瑞将能在大约100天内完成对抗新变种病毒的疫苗。

莫德纳首席医疗官伯顿(Paul Burton)28日表示,莫德纳可以针对奥密克戎病毒重新配置疫苗,疫苗最快可于明年初推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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