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电单车全岛卖报逾60年 “最勤奋报贩”病逝

何裕音卖报60多年,常常骑着电单车,带着一叠叠的报纸,在大街小巷穿梭兜售。(档案照片)
何裕音卖报60多年,常常骑着电单车,带着一叠叠的报纸,在大街小巷穿梭兜售。(档案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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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卖报逾60年,骑着电单车到全岛各处派送和卖报的形象,深烙在认识他的同行和顾客脑海里。儿女见父亲年岁渐大,建议他改用货车送报,但他坚持骑电单车,因为他要以最快的速度把报纸送到读者手上。

这位勤奋卖报人何裕音(前称何昱崧,阿崧)星期四(3月28日)在黄埔的儿子住家中安详去世,享年73岁。

何裕音祖籍潮州普宁,有五个女儿和一个儿子。儿子何耀伟(37岁)星期四在灵堂接受《联合早报》访问时说,父亲一生都在卖报领域打拼,直到去年12月因身体不适才决定休息;当时,医院诊断出他罹患了大肠癌第四期。

何耀伟说:“父亲向来战斗力非常强,他决定接受治疗,对抗病魔。可是,就在这个月接受第三次治疗时,医生说癌细胞已经进一步扩散,他在医院留医了两个星期。当时父亲的身体非常虚弱,决定回来和我同住,度过人生的最后时光。”

他透露,父亲在化疗期间一直怀念兜售报纸的日子,有时还要求孩子扶他到报摊看看。

七岁当报童 走街串巷兜售报纸

何裕音被众人称为“全岛最勤劳的报贩”,他七岁开始当报童,成长后和朋友合开公司卖报纸,生意逐渐拓展到裕廊、红山、勿洛等地;在巅峰时期,他们在全岛有300多个报摊。后来,他和伙伴分道扬镳,改和亲兄弟携手经营。他每天下午将报纸派发给客户后,晚上就会到歌台、庙会等人多的地方卖报纸。

何裕音以售卖华文报为主,从最初的《民报》和《南洋商报》,到后来也包括了《联合晚报》和《新明日报》等。

新报业媒体华文媒体集团社长李慧玲说,报业这一行除了编辑部的同事,整个生产线依靠很多伙伴支持和帮助,卖报人阿崧便是其中一员。

李慧玲多年前调入《联合晚报》工作时认识了阿崧。她说,阿崧并不是把报纸放在架子上卖,而是带着报纸到处去兜售,跟读者有很多直接互动。“他几乎每天会给我反馈,告诉我读者的口味、为什么报纸会‘走’(卖得好)。”

李慧玲说,这帮助她每天省思卖报纸和卖新闻的差别,也提醒她必须直接到读者群中,跟他们接触。“有时他会跟我说哪里的歌台有多热闹,我晚上就跑去看,也看他怎么穿梭在人群中卖报纸。”

她说,每次阿崧打电话来时,都会用福建话“顺顺吗?”来问她最近过得怎么样,两人也常常以“顺顺哦”结束对话。他们最后一次通电话是在农历新年过后。“我知道他生病了,打去问他,但是他还不肯透露病况,只说不舒服,身体比较弱,我也就不戳破。不过,那次我们挂电话时,他没有再说‘顺顺’了。”

何裕音过世后,卖报生意由弟弟继续经营。他的灵堂设于黄埔通道(Whampoa Drive)第94A座,定4月1日出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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